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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那些不會再遇見的人們》王昱珊個人作品展覽

<Maybe Someday we'll Meet Again> Wong Yuk Shan Solo Exhibitio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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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關展覽
這個展覽的發生,其實緣於2017年暑假在蘇州街上畫了許多人像寫生以後,重看時忽然感到很傷感(是不是很濫情呢嘻嘻),我想的是,他們現在是生是死,我都不知道,而我只是挪用了他們的外貌神情,甚至擅自想像他們的狀態,然後放在自己的寫生簿中,似乎是一個「利用」的行為。這令我反思自己在畫人時,想的是甚麼;我有這樣的傷感,又緣於甚麼。

有關舊作
展覽共有六份作品,新舊參半。有人問我為何選擇該些舊作品。我認為有時在完成作品後,甚至將它展出之後,它們就成了我的過去式。重讀的意義除了在於再次檢視作品可能存在的盲點以外,還能(試圖)抽身至第三身角度閱讀,從中會發現更多有關自身想法的脈絡,一切會頓然清晰過來。在我重讀這三份作品間,我發現自身對於人類範疇的空間、性別、關係、相處、偶然性等的關注是有跡可尋,原來這些想法一直在細細碎碎的組織。所以都係個句,有興趣既話,你點都會走返去個條路,很自然的。

有關新作
當下由各種曾經組織所成。按著本來所關注的東西作出整理,對於自己看人的方式也更加清晰。我在看人/畫人時很難不去想像對方的過去以至當下狀態,而這想像是出於試圖理解,或稱同理心。這也是我畫人時經常趨向捕捉其神態的原因,畢竟我們也只能從表徵上試圖理解對方的內在狀態。
新作當中也有具實驗性的作品,跟蹤別人,然後相處,以至數個月後他們到展覽來看回這份作品。不論是新作舊作,時間在於作品當中,確實佔有舉足輕重的位置。

有關觀眾
觀眾留下的東西也成了展覽的一部分:維他奶、菲林、朱古力、薄荷味紙巾、一蚊,有趣的是它們都是可使用的物品。在他們留下物品以至我去使用它們的過程,也塑造了一段關係;物品的使用性被消耗過後,當中的意義亦因而昇華:我使用了他們留下的東西。
當然還有文字。對我而言,「寫下來的文字」是很具人性的東西,所以我很喜歡收到別人親手寫的字。我在簿裡寫了「等待與你們的文字相遇」,而我們真的相遇了。大家對於人類範疇也有不同想法與理解,這是很好的事,畢竟我們雖是同類,但也是不同的個體,有著不同的經歷和思想。但至少看到大家在看畢展覽後,似乎稍微重新檢視了「我們是人」這個事情,經已是我想要做到的小小成果了。

有關人類
我是這樣想的,每個人都應該能被理解,而且人類的同一性除了各有其內在人性(即使各有不同)外,還殊途同歸,我們都正在走向死亡,我們都只是人類,所以更加應該(至少)理解我們的同類。
我想很多觸及人類上的議題,應該以人類學方式去對待吧。可能很理想甚至離地,但我想同理心應該常存在每段關係之上。

有關藝術
在籌辦這個展期間,有時我不會稱自己在「做work」,因為它們是藝術品與否,於我而言當然重要,但並非最重要的事。藝術似乎成了一個我所選用的媒介,我認為表達這個事情時,用這樣的手法最貼近自己的想法,所以它們就成這個樣子,我想是這樣發生的。當然,創作給予我極大自由度,我亦相信藝術的力量。王安憶教授在留言簿說道:「保持創作的慾望!」我很是認同,那些是我創作的慾望,因此它們在此。

我知道自己的創作依然稚嫩,也許是必經的過程,不過至少都將一直以來對人的想法放進了展覽當中。
有關人的展覽,以人為本,有人來看,有人有感受,實在是謝謝大家,亦感謝聽我在此胡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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